2012年9月30日

最後一罐


先父入院前的一天跟母親大人一同買入兩罐鮑魚,其中一罐在冬至時用上,另外一罐則用到今日的晚餐去。


跟上次一樣,母親大人又一次一人擔綱,由撰寫劇本至演出全部一人包辦,跟她同住的兒子只得友情客串/ 特別介紹的名份。話說回來,若非導演公開鳴謝,大家都不知道嚼得絲絲入扣的是先父最後一件購入的材料。

菜式跟先父煮的無異,最大的分別是家母注重健康,不願意多放油鹽,寧願淡而無味也不想美味無窮。


對兄長和嫂嫂而言,這頓飯跟平日間中到來用晚飯的習慣沒甚麼分別,都是比承諾過的時間晚,用餐前的一刻才歸來,用過後擺出一副仗義相助的樣子來洗淨碗碟,其餘的時間都在高聲交談喧嘩,揚聲器至離開時才關掉。

在家中放肆一點倒沒關係,但每次到來都以九五之尊之勢號令天下的行徑實在難以接受。母親大人的話只說了幾個字便被打斷: 後者自以為是的大聲詮釋前者想說甚麼,說中說不中都不是重點,他一次又一次阻止了母親大人一心抒發的意欲。


直至飯後的一剎,有位親友終歸忍受不了此等霸道行為,要其住口。

室內的氣氛頓時放鬆,全因某人大大減少了發言。

2012年9月25日

7777




機緣巧合,昨晚的文字剛發佈後,網頁的hit point剛好是7777。

中不了六合彩,中了個空寶,除了多謝不知如何是好。

多年前的一個遊戲,當角色的血剛好是7777,戰鬥便會強制發動全七斬,向所有敵人送出一記7777的攻擊。

對一般的怪物言,7777足以叫他們掛掉十次以上。若是遇上一些特別的情況......

2012年9月24日

正義

第二學期一樣,第三學期仍然要和「記者」交心。

課堂的運作跟上次的沒甚分別,只是多了一大群新生誤闖虎穴,或是從來都沒有甦醒過的,一起奮力的看論文和參與討論。

今天的討論出奇的輕鬆,「記者」一直談笑風生,適當時候加入意見、評語,似乎大家的努力令她欣慰。



她的高興對大家而言也未必是好事。


到課堂的尾段,各組都發過言了,「記者」語重心長的試圖總結整天的所學所聞。說得興奮,沒有留意時間已到,還是興高采烈的講講講講講......

忽然,語風一轉,忽然正氣凜然的提起某組某人提及過的一兩個形容詞,嚴肅駁斥演講的同學蔑視學歷的工人。全場盡默,不敢輕舉妄動。



以事論事,小弟認為「記者」此舉打出精彩一仗,不止是全晚焦點所在,還當頭棒打身居要職的院工。以其在院內的職位,說話用字竟然粗心大意,叫人譁然。

不過,伸張正義的任務居然落到她的身上來,格格不入之感尤甚。

稍為多讀一會的人都會知道她是位惡名昭彰的學者,像樣的學術文章刊不出來,操控學院內的行政事務卻是個高手。論教學能力也遠遠比同年紀的同事失色,只比學院內的某某像樣點兒。


有時事情就是那麼吊詭。

2012年9月21日

投懷送抱

母親大人與姊妹的感情很好: 對上的,和姊姊每星期都會一同上茶樓聚會; 對下的,跟妹妹交流略少,不過近年代停不了的一同出外旅遊,玩得開心之餘,也令家中的老婦多用了e-mail和外界交流。


阿姨年紀不少,辦公務的她早已獲得頂薪點,錢財多的是,任何新潮的電子產品隨手可得,還是那句,物資對其而言都是金錢解決得了的問題。

據兩位表弟報,阿姨使用iPad的用途是...... 玩面書內的flash game,日日如是。

多看面書,想起姐姐來了 - 某年月日,發了個邀請電郵給家母,請她加入「閱讀」群組。



老人家初初見到電郵,未予理會。

阿姨再發邀請,老婦稍為招呼一下,嘗試註冊起來。預期之內的,用家連填入自己的資料也不諳,多試幾下不果,狠狠在x上按了一下,然後專心看韓劇去。

第三次,阿姨的請柬又來了。老婦不願不願,還是打開了,攀山涉水,終於完成了註冊和填寫個人資料的部份,旋即散播請柬,廣邀各方好友。



老母的邀請,不得不接受。

只是,想做的不是要去找張老人家的相片把其標註上去,而是...... 在母親大人前的個人空間要萎縮了。

奇怪吧,個人從來都不喜歡讓親人知道自己太多,免得被人問長問短。

關心是好事,但個人一心自己事自己了,即使是分享出來的東西也不想被近親多事。

個人在現實世界中自有一套與家母溝通的方法: 在面書上寫的東西,包括留言,授眾只是比近親生外點兒的好友。

某晚要回校上課的話,自會提早告知家母未能歸家用晚飯。至於課後去了那兒吃、跟誰吃、談過甚麼等等,個人想有自己的空間。

2012年9月18日

Cherry-picking

對這份副業的興趣每況愈下,找個藉口跟家長交代交代......

因工作繁忙,小弟未能抽空為貴兒授課,但本人定當竭力為其覓來另一位老師,期間仍然由小弟授課。

像上市公司的通告一般,「xxx以個人前程為理由」、「xxx與管理層的合作愉快」等之類的說話,表面風平浪靜,背後見仁見智。



對自己而言,這是個選擇,也儘早讓其得另一位師長的指導,讓其早早適應。

只揀選較像樣的材料,很不道德吧。



這也是角色上的分別。在學校執教鞭的沒甚選擇,再差的材料送到眼前也要盡力琢磨; 當副業的倒不用為誰賣帳,惟授課的一位總不能隨便把學生趕走。

做副業做了十年有多,這個逃生門,今次只是第三次用上。

2012年9月16日

不能說的飯堂

用過下午茶後走進母校,出席校友會討論國民教育的閉門研討會,乖乖坐了三個小時。

母校只離屋苑十分鐘左右的路程,若不是這個事件,不要叫我再走進去。

小弟是個忘本忘得不問恩情的人,在那兒讀了五年書,跟老師們的關係一般,離開後已經沒有聯絡過。另外,令小開竅的是中六、七的一家「爛中學」,之前的五年,尤其是中四、五的時候,整班同學都被人看作underdog。據精英同學的口述,一些老師更曾在課中說出一些輕蔑我們的說話。



十年光景,校長都更換過兩位了。除了學校的高層外,校友會今天請來的校友份量十足: 有在別的中學當校友的; 「正」、「反」的校友也各有人在,「正」的一位更是早前頻頻在傳媒前曝光的要員。

自問是個官場中人,還是避嫌為上,一直在聆聽台上講者和校友發言。

「正」方的巨頭很值得講講。

研討會的程序不太嚴謹,先由獲邀的枚友發言,但沒有訂過他們發言的時限。「正」者的發言明顯不受歡迎,花了十多分鐘,連續提及幾個跟主題連不上關係的東西卻欲言又止,講得台下有人不耐煩,出言指責對方所講的是歪理......

場中幾位人士即場請那位抱不平的校友自制,那幾位人士後來都有發言 (全都是「反」的)。

巨頭被當面指斥後面露不悅,但還是繼續參與,聆聽台下各校友的意見。



台下的校友中,首位發言的是學校首屆的畢業生。他甫開講便高調表明自己的身份,抱歉,往後的東西不聽也罷 - 講講講講講,主持到頭來謙虛的問他究竟有甚麼意見。

發言的人越來越多,主持詢問過大家意見後,決定延長研討會半小時,任何人要離開的都可以。

巨頭多留了十分鐘左右,跟台上各位一一道別過後獨自離開,場內活動如常,之前指責他的校友都在聆聽其他校友的發言,沒有理會。

待台前的一位發表意見過後,跟同窗離開禮堂,快回到地下時碰見巨頭正跟一位女士訴苦...... 我倆只在其身旁步過,快步中聽到一句「啲人都唔信任......」

只想講一句說話作結: 既然要爭取別人的信任,何不留在場中據理力爭? 台下校友好幾次向席上的嘉賓和校方查問過,後者仍然可以發言的。



沒有發言的原因還有一個: 晚上到一個很特別的地方用飯,那個地方比學校更近,但小弟人生至此從來未進過去。

這兩件事件關連不大,但還是小心點兒好: 出席的校友很多都是在區內居住,終歸擔心有人會質疑: 「為何你這頭說過反對,轉個頭來會走進去那個地方?」 跟發過言的大狀一樣心態: 未知的事情,還是避忌一下好。

是親友發起的好東西: 那兒的飯菜價「廉」物美,「廉」是相對的「廉」,即在外面要用高價錢才能吃的東西,在這兒用便宜得多。

只是,這兒並不讓外人隨便進去,要光顧的話先得致電給飯堂的職員,由職員帶領前往。曾經嘗試在網絡尋找聯絡這家飯堂的方法,失敗了,只得一些描述的相片和文字。

美食當前,誰都不會談「正」、「反」。享用過了,大家對區內之最有了新的定義。


至於是「正」是「反」,個人的想法沒有怎樣改變過。

2012年9月11日

牙骹

兩星期內有八個晚上要回校上課,幾位同學為方便,一同相約在某地鐵站外乘的士前往。幾個人一起分擔車資,只不過比慣常的交通工具多付一點。

選舉完了,如何都好,暫時沒有興趣寫相關的事情。



偏偏在的士站等待同學前來時,碰上位剛當選的新任議員。

大家互相目視一下,沒有講過兩句。他給自己的印象是,個子並不像想像高,膚色也帶點乾燥,但看上去一點不像個惡人。



接著的才是主菜,接載我們的是個老伯。

電台的新聞講起選舉結果,老伯口癮起,原來他是位老愛國。

他大概對所有泛民主派都恨之入骨,但他又對那區敗陣下來的那位小姐讚口不絕,說她做事非常勤力(奈何人家票數不足,未能再在議會內馳騁)。





老伯又提起「八九年夏天的的那一場政治風波」,旋即抽出那個團體的現任主席來罵...... 隨便你罵了,不過要罵的,請罵那個同樣有參與事件的落選人,廿多年來幾乎每戰皆北,無半點長進。但不得不認同他提出的一些觀點,尤其是香港人對事件作出影響的部份,他並不是個只懂無意義謾罵的阿伯。

說第一大黨的兩位大哥大姐,他好奇地問那人是否還在行政會議。一直在聽收音機的他似乎沒有怎樣留意,男的位置早就讓了到女的上去,而正在幾個小時前,男的不幸落選,成為黨內在今屆選舉中的唯一污點。「佢磨平咗排老鼠牙未呀?」坐在後排的女同學們捧腹大笑。

下一位是「教主」。「呢啲人群埋晒黑社會,唔係好人嚟!」 Well,小弟不滿「教徒」大力攻擊在同一條船的戰友,不過以「教主」早在廿多年前的教授身份,指控實在有點牽強; 何況年青的「教主」跟那個黑幫的元老有非常親近的關係,若因此被冠上帽子,未免對事主不公。




往後的人物不多講了,只知道老伯講得興奮,故意把車速減慢。

車廂內又開始討論起老伯的家庭來。他給個人的感覺是: 他是個寂寞得快要發瘋的老愛國。

......


到達目的地了,重拾自由的陽光真美好。

把的士車門關上後,唏噓嘆息。除了不盡認同其政見外,跟老伯講起政事來始終有得著。

2012年9月9日

投票

四年一度,又是作抉擇的時候。

很想講,我們的選擇一年比一年多,直至目前為止還沒有想定想把票投給那張名單。



大學一年級的政治及公共行政科,某課的課題是香港的政治體制。

當時正正出現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以其「一國」身份插手香港事務,把基本法原文中二零零七年普選行政長官、二零零八年普選立法會全部議席的條文刪去......

「既然零七、零八沒可能普選,唯一可以做的是增加議席。」絕大部份跟導師一樣,事情要有個出路,維持現狀沒有甚麼好處。

有位同學提問過: 「那麼提升至那個程度才合適?」短短一小時的導修課,沒有得出結論。



現在名單多了,反而不知道該選甚麼,更甚者,選舉辯論的時間變得太短,大家乾脆向對手發動攻勢,又或像教授一樣的,人家問題還沒有問完便以高分貝講一段指責對手的說話蒙渾過關。

比例代表制最大的特點是讓較小的勢力容易當選,簡單講,當年的決定是要削弱第一大黨的力量,同時扶植那個人人側目的政黨。諷刺的是,這個選舉的方式也成就了激進派系的崛起。

議政要有水準的話,還是單議席單票制好。有看過當年香港電台辦的選舉論壇便會明白,兩三個候選人挺直的站在台上,為政制、民生、社區等各個議題互相發表意見、質詢,沒有半點嘈吵、喧鬧。


遺憾沒有找到當年的片段,但當時互相尊重的討論實在叫人津津樂道。

2012年9月7日

愧疚

他們苦苦抗爭了超過一星期,今天晚上才第一次前往支持。

是因為上課的緣故...... 只是,課程在九時完結,他們每天都集結至晚上十二時左右。下課後盡快前往,該可以逗留一個多小時,何況集會地點的附近有巴士直達家門,留得夜一點也沒甚麼關係。

身邊越來越多的朋友開始談起事件來,一大群沉默的人開始活得像個公民來。只不過,直言一句,照片、電視的畫面震撼有餘,但要震懾無視訴求的政府官員,人數還不夠多。


該是成年人去解決的事,沒有人站出來,最後還是由學童們奮鬥。可悲的是,他們爭取的並不是自己的利益,是沉默的大多數的利益。

正如某人在集會上的發言,這群襄沒成年的學生才是真正的進步、無私。

2012年9月4日

大是大非

今年散步的人特別多。

七月一日一次、七月廿九日一次,一個月內兩次出擊,好一些人已吃不消。



開學了,大家日日都在那塊大空地集結,穿同一顏色的衣服,做同一個動作,喊同一個口號......

這群政治人物展現出驚為天人的凝聚力,尤其是地位最高的一個,遠遠比前朝的兩個更當配上反領袖之名。



閣下的口才、應對、面對傳媒舉止,還有形象,技術性撃倒那個酒鬼。

僅此而已。

只不過短短的兩個月,你的隊伍令一大群平日只會吃喝玩樂的群起攻之。

權在你手,但你施的「惠民」政策,一個又一個只為搶佔媒體的焦點,逃避議員的質問,更重要的,不讓電視台以大篇幅報導腳下人群的憤怒。



苦等了n屆,得到了,卻不懂珍惜手上的權力。

短短幾十日,衰老得像個老人的樣子,你知道你吃不消嗎?

想長命百歲的,請儘早卸下承受不了的重擔,好好生存下去。不出一年,九成以上的人都會忘掉你的惡行。

不然,禍去禍來皆自招。

2012年9月3日

Final Lap

兩年的半工讀生涯,現在剩下最後的一半。

昨天下午又返回學院,出席課程的迎新活動。暫別學院四年的教授歸位,原本預算給其發言的時間只有十五分鐘,他投影一份又一份的剪報,還有好幾份論文...... 新生都給他嚇呆掉。

場內坐滿百餘新生,之前不是說今年的收生數字大減嘛...... 跟好談的同學趁「記者」發言時聊起,才知道新生中只有兩成的同學是半工讀的,去年的比例是一對一啊。

大概是課程的艱辛程度聞名港九新界,加上教授歸來,主持的幾個課程全部大肆革新,能趕及在其歸來前讀光那幾個課程真的是萬幸。



自我介紹時,不諱言的跟大家講,那一個科目將會是你們人生中最痛苦的時光。

跟幾位同學聊過,講的都是學業上的東西。

回想過來,忘記了告訴他們: 千萬不要在光顧學院附近的飯堂。比起新界的那家對手,人家的饍食像樣得多 - 要找能吃得進口的東西,應該三五成群的乘的士,車費二十至三十大元的範圍內美食不計其數。不用擔心車費高昂,因為那些餐店的收費廉宜,堪稱全港最平。

別以為那是無聊的東西,物理上人類不得不進食,飽肚才有力氣去鑽研學問,所以對飲食有要求,間接是追求學問的基礎,何況車程僅兩公里左右,一來一回只需十分鐘,方便快捷。

飲食是社交生活的一部份,下課後可以跟同學一同覓食,邊用佳餚邊談天說地,沒有甚麼好聊的就交流一下學業上的東西吧,與別人交談中學習、交換意見,有益之餘又能減壓,痛苦的求學生涯不知不覺就會過去。

2012年9月1日

夏日傾情 - 終

提早下班後飛奔到大學應考。

原來個多月來都沒這樣做過,差點忘記掉上個學期的光景了。


的士團又一次出動,第一個學期時我們每週都在同一地點集合趕返大學進行舌戰,每天只睡三、四小時,白天時閉起雙眼就可以馬上入睡,進行回會議時要不斷用指甲猛力刮手背叫自己別睡著......

是晚的主菜是夏季課程的尾關。由五至八月間一共修讀了五科密集課程,把合約給予的假期都毀掉,甚至上週的假期都是來自無薪假期 - 甫獲加薪反而要破財,整月的收入比之前的還少了一點。


最近的一個課程是位來自美利堅的大叔教授。相比起上一科天堂般的愉快時光,一行七十多人一同墮進了地獄似的: 教授已經連續十年教授同一個課程,拿張免費機票過來講課,發財過後又可以轉到家鄉探望家母,多寫意。

最大的感覺是,從課程中學得的像一塊拼圖,把很多很多一直不太明白的補完,又學會了些新的東西; 還有一些東西,自己懂的比教授懂的還要多,不過沒有必要隨便提問挑戰,就寧靜的坐著聆聽。即使教授展出了一幅圖畫,暗指偉大祖國當年的制度很不濟,懂事的人都不會高聲非議。反而,我們對那群人竟對那些前塵往事一無所知大表可惜。


教授也對我們的境況深表同情: 他在老巢要用上八星期去完成教授,在這兒只得六節,連續四個上午多加大半天就完成講課。待了一星期就要去考試,不會有時間去看課本,而且對不少新生而言這科是上賊船的首場戰鬥。不是內行的人甚麼基本的知識都沒有,糊糊塗塗呆了兩個星期就要去迎接災難...... 去年共有三分一的同學不合格,需要重修。


準時到達戰場,兩小時的考試只用了四分三,密麻麻的寫了六大頁,想到的都寫光了。

看見友好剛離座交卷,快快寫畢剛從腦子掉出來的...... 三,二,一,沒有其他要寫的東西還沒有作答吧,執拾行裝速速逃離...... 拉開大門步出去,友好剛去過洗手間歸來。


五人在學院外揮揮手,到附近痛快用頓火鍋,慶祝學年的完結。

2012年8月29日

怎麼了

一向對六合彩有偏好,每期都買同一組合,留個機會暴富。

下班後到投注站,去完這家,再去那家和那家...... 場內燈火通明,職員全部在場,但全部都沒有營業。

回家想找網上投注的版面試試看,才知道人家今天在進行UAT,連生意都不做呢。



那麼,登入大學的網絡,準備一下兩天後的考試吧。

嗯......


大學和偉大的賽馬會都是光顧同一家公司嘛??

2012年8月27日

渡輪

因緣際會,首次在那個熟食中心旁的碼頭乘渡輪,再步行半小時到目的地用晚飯。

上船後馬上飛奔到上層,撲到駕駛室的斜後方,看窗外寂寂無名的貨船,享受柔和海風,人生一樂也。

比起勇往直前的高速船,這些接送大家橫渡海堤的老朋友叫人放心不過。它們每天安份守己的在海上慢行,這邊接載了一批搭客,那邊又關上閘門出行,只收大家幾個大洋。

公共交通工具總有些盲點,只不過平常不過的路線,地下鐵路不能把你帶去; 巴士倒可以帶你去較接近的位置,但那條隧道實在太過擠擁; 小巴路線欠奉; 的士的車資不是問題,只不過你覺得金錢還是不應亂花,而且太早到達目的地反而不知如何消磨多餘的時間。

剩下要走的路很長嗎? 對很多人而言,是的,尤其是在這炎熱又潮濕的城市。把說話修改一下: 平日沒有機會運動,整天又要大魚大肉的吃吃吃,該作一點付出吧。吃這麼多進肚子,多走兩步也不願意的話實在講不過去。



稍稍過得慢一點,腦海中湧現點頭緒來: 甚麼該說、甚麼該點到即止,心中有數。

2012年8月21日

天堂

上午繼續課程,午飯後跑去本部買本課本,轉個頭又回到學院的一方。

跟好友留在圖書館,佔間自修室「溫習」 - 溫習聊天各半。兩人聊天的興致遠比溫習高: 預計到考試題目難度只屬有限公司,擔心的完全出於未知 (uncertainty)。

溫得納悶,步出去圖書館外的茶座用下午茶,恰巧碰上在苦等考試的奇人,大家邊別邊聊,談完考試的事就談來年該讀甚麼課程。



奇人一口咬定,那位教授的題目一定很充滿善意的: 他任教的地方地大人稀,要是問題太過困難,沒有人會願意去受苦。尤其是,要報讀的都非善果信女,鼻子長得一點也不低,辛苦建立事業過後沒有幾個樂意再當苦行僧。


一個小時過後,揭盅了: 問題非常容易,同學們戰意十足,旁邊的某某還火熱得要多取答題簿去作答,嚇得監考的好言相勸,請同學作答要精簡點兒 (「備用的答題簿快用光了!!」)。

只用了六成的時間便完成答題離開,跟同伴一起去吃個晚餐慶功。飯後經過行人專用區,驚見那套電影的演員在街上大派紀念品,恰好接來t-shirt一件; 旁邊的同伴不甘示弱,取得糖果一包,比片中的包裝大很多很多啊!


花了好一會才擠離人群,急不及待望望t-shirt上的文字,喔...... 衣服尺碼實在有點那個,唯有轉贈友好。

2012年8月19日

晨操

來著的一個星期是夏日傾情的尾關,又一次連續五個早上要回去晨操。

剩下的五個下午,一個用來準備某個晚上的考試,另一個則用來上課,well,只剩下三個下午去完成今個星期的工作。

萬幸職位的工作量偏低,私下跟友好戲言過無數次,這個職位是給進修中的員工用的。


明天的課程,呵呵,幾乎沒有讀過要先行閱讀的文獻 (實際上一直都在懶洋洋的溫習)。

消息指這個課程的教授是個很認真的人,去年在他鞭策下不合格的人數是整班的三分之一。很多人以為付出千萬金元去讀書,自己理應是老闆,甚至一廂情願的認為不合格比合格更難,一切定律到了那人的手上都要終結呢。

這個夏季課程一向被安排到八月的最後,要是在最後一年才不幸翻船,除了要被迫到再下一年才能畢業,還要多付學費幾千。


寄望事事順利。

2012年8月18日

第一滴血

二十人左右的職級,每年都要經歷生死。

這樣的安排大概是全港所有部門中最不人道的: 今年覺得你的條件很好,給你一年合約; 下年請繼續報名申請職位,又跟大老闆們來一次面試 - 成功的可以再獲得一年合約,失敗的請滾蛋。

不知道他們如何演繹「信任」二字: 信得過才聘任的,一年過後會成為渣滓。

相反,我們都知道如何解讀「忠誠」: 忠於糧餉,待人以誠,付出的沒有為了部門的,覺得我們為部門出力的只是一廂情願。


不少人一直在謀出路逃離。最近出走的一個接一個,大人們寧願讓職位懸空,大不了讓現有的人手去處理。

情況大概是這樣: 他們想留下的不留,想留下的他們不想留。

他們有個聽來很動聽的理由,說這樣的制度可以讓更優秀的人加入,很合理的理由吧。對求職者的要求高是人之常情,但他們沒有考慮過,太優秀的人對那個職位興趣有限。真的受聘的只會是過客,你想給人家一份終生職位也不得要領。


跟同伴們接觸,得知今年有人快要被離開。

2012年8月14日

震盪

下午,收到了「記者」的電郵,標題是不顯眼的說話,內裏卻裝著個大炸彈。

新的學年,一共有二十個課程有所變動,當中刪掉了八個,增加兩個。其他的是內容和時間上的更改,還有讓加拿大人重拾大權的舉動 - 讓其重新主理出走前專門教授的幾個課程,包括新生必修的那個地獄課程。

那人的歸來是意料中事,甚至當上學院的領袖也不會有人非議。只是,不知行政上還沒有完成程序,還是老巨頭還想多坐一會,那人登基的日子仍未到來。



不知是幸運還是倒霉,來個學年要修讀的課程中並沒有機會碰到加拿大人。

那人的事蹟早在師兄師姐間流傳過,總之一句話概括之: 生人勿近。

要停辦的課程呢,呵呵,都完成了,上星期才享受過的好東西要千古了。

只有一個,把大家的生活都搶去。除此之外,空前的震盪並沒有對自己的時間表構成影響。

自卑

很久很久沒試過三五成群的進場看電影,難得上週末的旅程興之所至,大家忙中抽空,早點收工。

這套電影很適合我們這群烏合之眾,粗鄙、下賤、淫亂、變態一應俱全,坐在前面的作曲家捧腹大笑得快瘋掉了,女友坐在身旁也沒有半點拘謹。

慶幸粗俗中也有學字的機會,而且那個詞語算得上是常用的東西,無知的蠢貨只會一口咬定那是粗言,卻從來不懂如何寫出二字 - 看了的話,你會明白為何那個詞語為何不是粗話: 因為那兩個單字跟粗話毫無關係。

看到的,是電影人的自卑和無奈,滿片子都在訴苦,千奇百計的要讓觀眾明白幕後製作的人員是做甚麼的工作,甚至用上一些手法要人非看看製作人員的名字不可。

很多人鄙視本地製作,卻從來沒有認真看待過他們在絕處掙扎的堅毅。

可以自由自在創作的電影人不會明白,為何要把讓觀眾為他們哭喪。

因為,自恃高貴的那群人都把他們視為渣滓。

2012年8月12日

拾遺

副業的機會又泡湯,可以放心去離島參與拾荒團。

已經是大半月前的事情,運貨的公司不知何故在風暴中仍然讓船隻置於險地。

事故發生過後幾日,有網民開始組織拯救行動,多過了兩天才有傳媒報導事件。

如是者,每逢週末都有大量年青人跑去遠處幫忙。

若非同伴邀請,差點以為身邊的人都對事情漠不關心呢。
上船前買好午餐,下船後步行大半小時後到達目標,遠處已經見到一群民安隊在石堆中搜索。

眼見石攤佈滿人群,我們稍移至旁邊的沙灘先看看...... 仔細查看過,膠粒數目不多,但總是一粒一粒的混進沙堆中。

一行十多人就在沙灘上渡過了大半天,拾來膠粒一堆。

執拾行裝離開了,又有一群人前來繼續尋膠。

做好事的感覺多美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