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6月29日

信任

一年半載以前,部門有些大型系統快要啟用,技術流大大小小的老闆都被邀請到總部上課,聽主理的同事介紹,還要學習學習如何過啟動後的日子。

場地關係,發佈會一星期內接連幾日進行。得悉老闆選了那天,自己在跟著去報名: 可憐的員工,連見老闆一面的機會都要爭取呢。話說回來,若不把握如此珍貴的機會,要一睹技術流中神聖不可侵犯的巨人是不可能的 (很肉麻......)。



課程先由協助部門製作系統的某大學博士簡介這件東西,大家一言不發的在看,似乎很認真的在聽,又似乎不太在意博士提及的內容。

「雜魚一條......」個人認為這位博士未竟全力,只是在交功課似的,語調有氣無力,重要的概念卻都輕輕帶過,不知是否因為這份工作的報酬太過卑微,令他不滿意。

講了廿餘分鐘左右就到達check point,講台旁的一位老闆請席上的同事發問。

老闆還顧四周,三山五嶽的同工都沒有異樣,從容不迫的舉起右手「挑機」。

(你呢個新嘅system點樣可以maintain到trust?)

室內的同事都沒有特別的反應: 日積月累的,有機會出席過會議的都會見識這些充滿份量的問題。而博士...... 當場被震懾了。



兩天後roll out的新系統,與其稱其為系統,不如吃個謊言豆沙包,高呼天佑吾皇。

(他是不是有心為香港做事的?) 絕對信任,不妨批其儲心積累 - 成材後北上貢獻偉大祖國,異常年幼的時候就被委以重任,及至近來使出乾坤大娜移,由被蔑視的一個逆轉成為最佳選擇。非有心者並不會等待爬上這個位置待了長達十數年之久,寫了廿多年的劇本騙不了人。

甚至,他跟他的手下泡製過,一幕又一幕的,都是教材; 他展現出的決心更非筆墨能所形容。


有心歸有心,他的能力如何,小弟心中有數。

懇請各位盡早轉換解碼以適應新系統: 含糊其詞,欲言又止是來著的生存之道。

2012年6月27日

適可而止

買進了智能手機,但個人的使用習慣並沒有明顯的改變過。

(為什麼沒有大改變?) 因為自己很紀律的控制著使用量。每月250MB流動數據,幾乎沒有試過用盡配額。

(為什麼要控制用量?? 多付幾十元就可以無限量的看片子玩遊戲瀏覽下載,你不是傻的嗎??)

......


每天由起床到睡前,幾乎所有時間,雙眼都對著發出強光的物體。

用早餐時大多在看搭線台的新聞; 在辦公室內長年對著熒幕工作; 上課時每每給大熒幕的光線衝擊; 回家後又一直坐在巨型顯示屏前...... 廿四小時中,有三分二左右的時間給強光照射著雙眼。

反問一句: 每天都在折磨自己的雙眼,這對靈魂之窗究竟可以支撐多久?



身邊有不下數個朋友/親人,長年累月的對著屏幕,得了飛蚊症,有的同學甚至稱其眼中因過度閱讀而在眼前出現「閃電」,不得不長休一段時間。

更甚的,有位朋友早在中學時代經已飽受視網膜脫落之苦,萬幸他等得到移植,不然早就當了獨眼龍。

我們身處的世代是前所未有的可怕: 科技發展之神速,十多年間,由一個經濟能力中上的家庭共用一台套裝電腦,到現在幾乎每人都有超過一台: 家中一人一台,袋子裝部智能電話,另加平板電腦一台...... 要是人類有三隻手的話,Steve Jobs肯定會設計出台 iThird出來迎合用家。

科技進步的同時,大家都不太在乎這些東西對個人健康的影響: 很多人都會有切身經驗,多用電子產品,頸椎一帶的肌肉都變緊了,嚴重點的頸子一帶的脊椎甚至在退化。

為了保護雙眼,個人接觸過的熒幕只以最低限度的光度運作。起初會很不習慣,畫面烏卒卒的...... 習慣過後不妨試試調一下昔日使用的亮度,自然會明白你昔日是如何虐待自己的雙眼。

散步

兩日前的聚會,曾經談及過今年會否一起去散步。大家去年一同步行了幾個小時,然後一起回住家附近用晚飯聯誼一下。

當日沒有得出甚樣的結論。剛剛又再接觸過各位: 當日要到像樣一點的地方用晚飯的話,現在就要訂位。從中,又一次思考過該否前往。



說真的,個人有意前往,但目的是為了有多個機會燃燒脂肪,比起對某某議題的不滿,出動的誘因大得多。

「那豈不是漫無目的地為上街而上街?」

不然: 要出來散步的當然是因為有衝動,只是認知中並沒有「因為某某議題」這回事。

既然在這裏生活,這裏的種種都是自己的家事,不可能因為某個事情較重要而忽略其他的事項。

同理,每日最重要的事情是填飽肚子 (不要反駁: 除了半死的人外,沒有人可以不進食而活著的),但我們不會因為為了吃飯而撇下其他事情不顧 - 迴歸到那個必殺的金句: 「道可道,非常道」,講得出來的都不是真正的理由。

朋友們也有類似的看法: 他們對制度和現況不滿,但他並不認同持同樣意見且有政治力量的一群人: 說那群人只在擺姿態,不是真心的挑戰建制。

(忽然想起了在大學上的政治課: 講者說香港的那堆「有限公司」全部只是中間派,在光譜上沒有明顯的傾向...... 事隔多年,現在已經出現了些偏左的公司。)



個人對諸星沒有明顯的偏好,而且對坊間指責他們組織鬆散抱不平 - 他們從來都不是一個團體,只是因某方面的理念一致而走在一起,人家卻認為他們每著都要槍口一致。

另一方面,跟朋友的想法接近的是,你非常鄙視他們沒有在幾個月前的選舉中表現出決心和信念: 跑去報名竟然只為了在台上揶揄對手幾句了事。要是你們決心當家作主,大有機會在兩個互揭糗事的窩囊中站出...... 那怕西環的人不讓你們勝出,你們本應該得到的高民望足以叫「一國」尷尬。

即使你對他們多麼不滿,票還是會投給他們,因為他們的對手只是一群不學無術又卑鄙無恥的土佬。土佬的上一輩土得來還有點良知,大多勤奮工作、為人世故且敢於反抗不公,至少你從某某身上認識過甚麼叫「開天窗」; 現在的只不過是班利益團體。

要選最好的並不可能,但要過濾掉渣滓則非常簡單。

2012年6月24日

沉迷

不用當副業又不用掛念著學業,用上了大半天跟幾位舊同學相聚。

以為可以痛快的遠走數小時,因為天氣不穩定的關係,大家一同上茶樓用早點罷了。比起其他人,我們幾個不會抗拒早起,寧願少睡幾個小時也不願睡至午後。



是日行程全以即興進行: 午飯前,個人的notebook被用來耍樂,安裝了最近非常受歡迎的網上遊戲。

機齡十年以上的人都會明白,為數不少的,早已修心養性的人都跑到各大電腦商場搶購。兄長和嫂子從來都不是會購入網上遊戲的人,早前竟也不知何故的在查詢哪兒可以購入帳戶。



要不是在進修,恐怕早已購入遊戲,在戰鬥網跟同伴合作打怪物。

自己絕非一心只能一用的人,只是時間表都給密麻麻的課程和副業填滿,要玩樂的話大概只有週末的丁點時間。更甚的,過去幾星期連僅有的空間都給密集課程霸佔。

最致命的是,手頭上兩台電腦根本不是用來玩電腦遊戲的。懂玩的都知道,要暢快的玩必定要有張強橫的顯示卡,連帶處理器、底板和記憶體都要有相當程度的能耐...... 要是配塊道生的雜種,隨時不出一星期便被摧毀。

個人擁有的兩台一心只為文書處理工作用,所有東西都內置在底板上,聽聽音樂和看影片倒沒問題的,要是玩那些遊戲,大多只能以最低質素的解析度和影像去玩,不然畫面一跳一跳,玩得不暢快的話倒不如不玩。



曾幾何時也很喜歡玩電子遊戲,愛得連學業也置之不理。自從唐兄贈送的好東西壞掉後便沒有再沉淪,只因當年錢財不多又不願捱餓儲蓄 - 最初感到很苦悶,幾個月後才習慣過來。

慶幸自己從substance abuse的魔掌中逃離。

2012年6月23日

被遺忘的角落

去年的六月中,在那個舊區短暫居住了一個月。

母親大人存心搬離傷心地,耐何家居環境不太像樣,代理和買家都不感興趣。後來大家決定翻新一下,龐然又想保存的傢俱都找搬運公司放進倉庫,另外執拾上五、六大袋必需品,一個個紅白藍,斷斷續續的運到借宿的地方去。

地方呢,是伯父請求小學同學相助的: 七十多歲的老人家在舊區有個唐樓單位,兒子在花旗國工作,年薪過百萬; 老人家偏偏喜歡住在公共屋邨,那唐樓單位只供兒子和媳婦回港渡假時暫住。伯父跟同學說明情況,同學便首肯,租金多寡也沒問題。

老一輩的人講情義,現今世代豈可想像。









被離開後的第一天,人生彷彿展開了新一頁,跟母親提著幾袋紅白藍,相約老人家一同截輛輕型貨車...... 下車時傾盆大雨,輾轉來回貨車和唐三樓好幾回,滿身濕透。

安頓過後,慢慢探索住處的四周,事情開始變得有趣。以往對這個舊區的印象,只有在巨輪工作時間中到來用午飯,還有偶爾舉行的球賽和座鎮市區的巨型化工設施

非常擔心母親大人不能適應那兒的環境,安頓後第一件事就是帶她到街市樓上的圖書館,讓她借幾本偵探小說看門口。

吃的方面倒簡單,那兒食肆不絕,未搬往前準無業遊民早已跨下海口: 由妳到達的一天吃起,要用上一個月左右才吃遍這區的所有。




這幢唐樓樓齡接近六十,售價只不過六位數字,除了大廈入口很不堪外一切都像樣。單位是個長長的矩形,比羽毛球場還要大,另加客房三個和廚房、坐廁各一,廁所跟單人房間一樣大。

房間俯視街道,對面有兩家茶餐廳: 其中一家的刺眼螢光燈徹夜通明。好幾次在晚飯時段返回單位,才知道那家茶餐廳是記者們的聚腳地 - 報館和電視台的車輛都泊滿,連報導新聞的主播也見過幾位。不知道為何他們偏愛聚在那兒: 食物非常油膩,吃過一回早餐便沒有再光顧。

還沒有熟習街道的期間,常常錯乘了巴士: 那條大街被分做兩大部份,一部份鄰近住處,另一個部份則銜接另一條大街,下車後要多走幾個街口才能歸家...... 如是者,每次乘巴士前都浪費了相當時間去研究行車路線。

有點積蓄在手,兩三年不工作也沒有問題。碰巧股市暢旺,緊貼大市短炒,每每有一兩千斬獲便收割,每每察覺到崩盤前都趕及逃脫...... 大瀉前的幾日,有些當炒的瘋狂地上升,早上入大觀園,午市便收得五個巴仙回報。那個月間的收獲比任何時候都多,在大賭場得到的跟工作的月薪差不多一樣。

source: stanley5.blogspot.hk



時間太多,間中就跟母親出去找間博物館看看。平時沒機會做的,現在差不多做過。或者到附近的社區逛逛,四處走走看看,吃頓午飯,在巨型的超級市場買些東西回去烹煮,老人家經已心滿意足。

沒有走進屠房,反而對面的十三連街給你很大興趣。地圖上的那個位置很規矩,跟外面世界半隔絕的自成一角,幾十年來沒有長大過。十三連街的另一邊又是一個小社區,一幢幢向海的大樓樓無光澤,死氣沉沉似的,反而有數不盡的祖國遊客在徘徊,生人勿近。

就是五十多年來都沒有怎樣的改變過,那兒除了食肆外留不了甚麼印象給人。

2012年6月21日

盲毛

那四天的大課,福爾摩沙的教授教過大家甚麼是GI: 不是Hunter x Hunter裏的Greek Island,是Gini Index,不知道為何大家都把它稱作Gini Coefficient,也許這個問題該掉換來問。

事有湊巧,早上還在教GI,下午便出現了則大新聞: 說某部門要發放數字。好趁這個機會看看報告和內文等等,教授講過的大都有出現呢,只是報告內實在有太多個版本的GI,不知道哪個才是世人公認的。



之後的一天,各大傳媒不分派系齊聲發炮。
他們都說press release沒有0.537那個數字,有的甚至翻查十年前的新聞稿,說那時候有談及,現在卻要故意收起...... 說到底,他們只看一紙新聞稿便作罷。

那個部門派出了幾個大人物,在政府高層常用來發佈消息的地方,花一小時去介紹和答問題,影片、slide、報告統統齊集在網站任人查閱。

懶惰地用Ctrl F在那二百多頁的報告中找,好幾個頁面都有0.537這個數字,而且圖文並茂,各大傳媒大概沒有做過如斯簡單的動作。


有份擅長爬舊文的報紙另文提到十多年前的事情:

為政治服務 統計處「造數」有前科

統計處過去亦曾涉嫌「造數」,為政治服務。1999年,統計處曾用隨機方式推算出會有多達167萬港人內地子女會湧來香港,引起恐慌,港府以此為理由首次提請人大釋法,但事後卻證明統計處的數字屬誇大。


誇大港人內地子女來港數字

99年終審法院裁定港人內地子女擁有居港權,統計處隨即進行調查,推算因裁決而擁有居港權的內地人數目。統計處最先以「直接提問方法」調查港人在內地非婚生子女數目,結果顯示共有20,000名,統計處認為數字偏低,可能是受訪者因尷尬而隱瞞,遂改用隨機方法,讓受訪者選擇回答過去一星期乘搭的士次數或非婚生子女的數目,然後再用複雜方程式,推斷出共有167萬非婚生子女可享有居留權。


政府根據統計處的數字,估計本港在教育及醫療等方面的開支需承擔至少1,083億元,根本無法應付,引致輿論嘩然。政府於是首次提請人大釋法,將合資格來港的港人內地子女人數減至27萬人。但到04年政府承認,多年來真正來港的港人內地子女,只有15萬人。


既然政府提請全國人民大會進行釋法,那推算時的假設不是已經被改變了麼? 釋法就是為了不讓那群偉大祖國的子民獲得居留權,五年後計算「真正來港的港人內地子女」有何意義? 原本南來落地生根的都沒來了。

多送篇論文給 貴報參考: 你們說的「隨機方法」是1965年Stanley L. Warner提出的Randomized Response Trial - 有機會再提起這技倆的話,請不要胡說人家「造數」。



報館內文膽不絕,懂用文字說故事的,即使再不通曉這些技術性的東西,好歹不會連簡單的邏輯也弄錯。

人家的presentation做得不好,由0.41x至0.537不下數十個小數在不斷在slide和報告出現,講得人也發瘋了也講不出那個是通用的,毫無疑問是他們的責任 - 無論gold standard存在與否,傳媒可在此大做文章數官府不是。

不要忘記官府部門只會按本子辦事,人家只是負責計算數字,不是用家,恐怕只懂得告訴你今次得出的比上次和再上一次的相差是多少...... 想知道貧富差距有沒有惡化,你們問到2022年也不會得到答案的: 因為你們找錯了要答這條問題的人。

2012年6月19日

半解放

又完成了一科密集課程...... 的大課。

由現在起至八月初,只有一份功課和一個兩小時的考試。



跟別的不同,這次負責教授的母親非常講究紀律。她的執著令自己要向同學查問,福爾摩沙的女性是否也要服兵役。

不知是她,還是「記者」的好事,短短四日的大課,自從第二天 (週日,八時半開始)起我們都不用簽名報到,交由助教負責。



學院規定,每科的出席率不能低於八成,我們都知到。套用到這科上去,所有同學都沒有缺席的餘地。

現實是,第二天的大課有幾位同學沒有出現,包括組內的某位不受歡迎的同學。他們肯定都知道規矩的,就是沒有出現。

友好的同學向她查詢,回覆是「身體不適」之類的說話。

「係嘛......」中學時代的你早就知道那是砌詞推搪的技倆,但你顧及情面,畢竟大家都要合作做些東西,也不想給別人感到自己在針對她。 「等professor決定啦。」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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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位女士的臭名早在第一學期遠播,身後的另一群友好早已搬出鎖國政策,拼掉老命也不能跟她並肩。

上週要提交名單的時候,她站在你的面前向你提出請求,遺憾沒有體面的理由去拒絕......



第三天的課程,教授準時在八點半起程,她還是沒有到來......

十時四十五分,小休了,原來她已經坐在後方,趁休息的機會走上去跟教授解釋。不知道他們講了甚麼,總之女士沒有拂袖而去,大概是保住小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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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課在兩時正完結,三人到了大樓的餐廳用午飯,順道討論一下演講的內容,因為「她下午四時要去面試」...... 那天,她的午餐是喇沙 - 你看見神奇病癒的她勇敢地在吃,但沒有看見她在飯後用藥。






至此,老子已下定論,後事如何都沒有關係了。

大課都完成後,跟友好一同離開...... 友好帶不滿的表示,她也要奉行鎖國政策。

2012年6月14日

甚麼都不知道的人

無意繼續上次的話題。

工作前一般會打開面書稍為閱讀,駭然見到,又是那人的生日。

直至今天,仍然有人,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事情的人,在他的wall上講句生日快樂。

三年前的某日,那人從住處的天台一躍而下。



當年大家的職位同等,而負責的項目不同 - 自己的一方是個簡單的隊伍,他身處的隊伍人才濟濟,領袖是學系的大老闆,下面還有六至七人,每個職級都有負責人,訪問、取樣本、搜集資料、分析、寫文,統統有專人負責。

他在袋鼠國畢業歸來,進來前曾經拍過一輯廣告,穿件白袍在八卦雜誌的內頁出現。



大家對他的好感只維持了很短的時間,因為他的處事能力實在太不濟。

像個小孩般的畢業生,本來很受大家歡迎的,但接二連三的糊塗事實在叫人無法忍受,尤其是同樣的錯誤給不斷的重複,而且每次行事之前根本有同事向其叮囑過的。對於此等笨拙行徑,我們在其不在的埸合予以強烈恥笑。



那麼,讓他做些沒有風險的工作吧。他的上級請他聽同事訪問受訪者的聲帶,把聲音化作文字,把聽到的都打出來便算任務完成。

結果,自他收到第一段聲帶 (一個多小時的訪問)到完成,用上了兩個月的時間。

儘管如此,他仍然是我們的一份子,吃的耍樂的都有邀請他出席,除非他婉拒,否則歡愉的場面都在他的面前。



大老闆也察覺到問題的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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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近完約了,那人收到了老闆通知: 「你獲得續約,一個月的短約」。

(大概是要人家直接打包離開不近人情,又或者剩下的合約年期不足一個月作通知,總之多給他一個月準備往後的前程。)

那人沒有接受短期合約,完成餘下的合約後無聲無色離開。


一個多月後,有個來電要找大老闆,但要找的人不是去了出席會議便是在午睡,唯有由她的秘書代接,事件轉個頭就曝光了。

不知道大老闆怎樣處理,但自此以後,我們再沒有取笑過那人。

2012年6月12日

身體健康

早前提及過,半月前學得一些顛覆的東西。

先父生前是長期病患者,平日伙食過份豐富又缺乏活動,早在九十年代就罹患糖尿病。

直至那個課程前,自己對控制病情的認知仍然停留在害命的地帶。



教授說世上有對又有錯,但更多的東西是介於對與錯之間的種種。

用藥、用醫學知識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把亦對亦錯的東西放到其中一端上去。

另一方面,紀律是個教人又愛又恨的變倍器: 做對的話事半功倍,但世事往往好心做壞事,甚至救人變成殺人。

以前的說法是: 身患此症的人要好好控制好血糖到「七度以下」,患此症的親友自斷症後幾乎都與甜品隔絕,甚至半口白飯也不吃。

另加家人的嚴密監控: 如有任何違反紀律的行徑必充公食物並加以斥責。先父曾私下跟母親訴苦,說家中某人兇惡成性。



後來才知道,血糖濃渡稍為偏低都會提高患者死亡的機會。

考試的一篇論文也提及過,強度高的血糖控制跟一般的比較毫無好處可言。

就是說,滿以為對先父有益的,大概都是在害他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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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件是某同學在年前的遭遇。

他是個很勤力的人,學習如是,耍樂如是,工作時更會用上兩倍的精力,連續工作廿小時也沒問題,總之每次都要泡製完美無暇的東西給顧客。

某年月日,他在大賭場工作時忽然昏倒,送院照張X光,駭見滿身都是雪花般的斑點......



他接受治療的後期才讓大家知道事情。

據他的講法,完成療程後再去檢驗過,身上已經發現不了癌細胞的蹤跡。

自此他努力改變他的生活習慣,定時作息,定時運動,最重要的還是不再為工作賣命。



個人的認知是,「治癒」並非正確,因為構成病症的因素只是斷絕了,但構成病症的身體結構仍然存在。

簡單講,他的免疫力比正常人差,是先天的。只要風險因素再次出現,病症很可能會歸來的。


只可說句,有機會就要多見幾面。

2012年6月8日

薄酬

收到了日月神報的函件。


象徵的意義比實在的得著大得多,那是平生以來首回見報啊。

意外得知那人的身份時尤生投稿一試的衝動。為求達陣,一下子打了三份: 第一份是心目中的王牌,該是千萬人的喜好來; 第二份講自己的見解: final year時在大學的圖書館借過一本講旅遊研究的書籍,內容不太記得了,就是帶著丁點認識一試; 第三份是對照 (control),隨便寫些東西來試探,給刊出的話才叫人失望呢。


信心十足的一份會打出來嗎? 會的,不過會修改一下,讓她後悔吧。

怎樣也好,感謝那位小姐慧眼識劣作。

2012年6月7日

空櫈

機緣巧合之下返回兩年前工作的大樓出席會議,萬不情願又要乘搭那大樓的駭人升降機。


會議沒有甚麼好講的,只是小事一樁,事成後老闆似乎跑了去找小弟的前老闆聚舊。

趁有點空檔,又一次返回那個房間,曾經在那兒渡過了兩年的工作間。



好奇查詢一下現任的同事的景況,得知他們快要北上到某旅遊勝地工幹 (挑地點這本事,偉大祖國的同工真有一手),勾起一些童年的回憶呢,但不得不提醒同事,最好別跟老闆乘同一輛竹船。

那個房間,直至自己進來工作前,一直都有兩位小老闆在工作,另加幾位手下,自成一角,關起房門時喜歡做甚麼也行,自己的上上手不時會為手下舉辦簡單而隆重的生日會。



在自己初來報到的兩星期左右,房間的使用量達到頂點,因為那兒來了第三個小老闆。

一星期後,其中一人被派到別的大組工作; 同時間,另一人為了方便跟相關的同事合作,「連升兩級」到老闆的一層去。

剎那間房間變得空蕩蕩,那兩張給小老闆坐的座位懸空至今。

Mess

又完成一個課程,自己的行軍進度比同學慢,現在才完成了三分一多點兒。


大家對試後活動的期待比考試更甚 - 追求完美的精神慢慢殆盡,無論你如何的努力,大概都不會得到像樣的回報: 尤其是「記者」主理的菜式,人人敬而遠之。



今日的考試,因報讀人數眾多,要用上兩個講堂...... 工作人員把它們之間的疊牆收起,空間大得可以舉辦個小演唱會。

考試開始前,「記者」步上中央的講台,認識她的都知道,又有麻煩事出現了。

她帶著關懷的口吻向大家解釋,你們當中有些人未曾在這家大學考試,故她在必要為大家解釋一下程序......

多講兩句,大家還是不太明白:

「您的手頭上有一紙多項選擇題的答題紙、一本答題簿、一篇論文、一份Part (c)的問題、一份考試的題目和一紙課程的評估問卷。」

「聽著,把Part (a)的答案填到多項選擇題的紙上; Part (b)的答案填到答題簿上去...... ,Part (b)問題的下方有另一份Part (c),別理會那些問題,您要完成的是另一份的Part (c),直接填上答案到那份Part (c)上去,千萬不要把Part (c)的答案填到答題簿上去。」

......


叫人摸不著頭腦的指示,連續聽了三次才明白規則。

對了,手上的問題共有兩份Part (c)呢 - 被要求刪去的一份是按以往的方式出題,但那個試驗學生的方式早被課堂的講者唾棄,他並不想學生做無意義的背誦呢。

於是出現了另一份Part (c),但考試試卷是不能隨便更改的,一旦提交到大學內主理考試的單位後便不應再有轉變,真不知道學院的人在幹什麼。

另一個經典是Part (b)的短問題,三條問題共佔廿八分,「每條問題的分數是均等,即九點三分」

恕小弟寡聞,在大學內的考試從來沒有遇上以上的怪異東西。

總之,填evaluation form的動機比做試題大得多,一於把兩個星期以來的不滿在表中一一講過。




草泥馬擋中央
試後,講起剛才的evaluation,某同學給「記者」一個新名稱,那名字正正是艾未未的某輯作品。

同學說「記者」不會笨得直接讓負面的東西送到監察他們的機關上去 (很嚴重的指控),表達意見都是騙人的事兒。

天曉得,總之講了要講的便作罷。

2012年6月3日

當Type I error遇上Type II error

經過一個瘋狂顛沛的週六:
  • 七時多起床,跟母親大人用過早餐,馬上趕到工廠區某代理商取回硬盤
  • 乘巴士到大西北的某處考筆試
  • 下午在家溫習,準備......
  • 黃昏時間有個網上進行的考試 (大家都壯烈犧牲咯)
  • 考試過後又趕到某體育會跟小學同學燒烤至凌晨

文字打得多,隨時都有題材在腦中,往往只差落手拍打鍵盤的一著。萬樣事情都打出來的話實在太冗長又沒有意義,何況現在早已不是本科的時代,時間是有限的。



今次要講的是首項的後半部,那個硬盤是去年盛夏時份購入的,就是待在租處中遊閒的時光。

硬盤一年也用不上便出問題,聞所未聞,而且東西的品牌也不是雜菜,一心以為最少也可以用上三年呢。

不幸之中帶點僥倖,硬件出事的時候剛好是要用上假期上課的日子,大課下午四時完結,可以馬上到工業區去...... 人家六時正就要關閘,平日下班後絕對趕不及拿去維修。

數天後代理來電,說用家可以來取回硬盤呢。喔,就是說東西沒有問題吧? 報案時那美女接待說有問題的話原廠要用四星期去修理嘛。



只有週六的上午才有機會去取貨,人家九時開閘,氣急的用家五十五分便在守候。


「來取回hard disk的。」

「請等陣。」


(接待的不是那美女呢...... 中年女仕十餘秒間從接待處後面拿出肉蔘交到用家手上)


「我哋師父同你check過,個hard disk冇問題,應該係cable error。」

「吓!? 條線都會有問題?? 未聽過。」

「即係連住舊嘢嗰條呀,叫咩S A T A呢。」

「咁入面d (資)料都係洗晒?」

「係呀。」

「冇事嘅話就唔使洗啦。」

「咁我哋防止佢有毒嘛。」 (......)

「我費事再花時間去搵地方買喇,你哋呢度有冇sata線買?」

「你等等,我幫你入去望望。」


(此時上文提及的美女提著暖水杯徐徐步出,跟略感不滿的用家四目交投,又見面呢...... 兩人沒有對話,中年女士手持一小包sata線步出來煞風景。)


「呢條你拎去用啦,如果再有事就拎番舊嘢番嚟搵我哋啦。」

「好,多謝晒。」

(......沒機會跟美女交談啊)



學年內經常接觸Type I/II error,個人早在中學時代經已接觸過,在最近的一年間有新的體會 - 兩個學系的著眼點不同,簡單講現在的離不開2x2的圖表。

無論是哪個門派,這兩樣東西肯定不會相遇的,但:

Type I error:  你認為硬盤有問題,但原來硬盤是健康的;
Type II error: 你認為排線沒問題,但原來就是它惹的禍。

天喔,又上了寶貴一課。